2010 06 13 (日)
AM 8:10 高雄鳥會
淋了點小雨,急急忙忙趕到鳥會,連早餐也來不及吃,第一件事就是幫張子午的《直到路的盡頭》拍照,通常我是不會替一本書拍這種 "開書照" 的,實在是因為這是本奇特(機車到爆炸)的書。
不僅是大多數內頁都有兩邊沒有裁開、內頁大小超出封面,就連紙張都有沙沙的質感,整本書就像是從塵封已久的倉庫深處挖出來,連整理都懶得整理便包膜上架的瑕疵品。
在唯一看起來是新品的書腰上寫著:對無鄉的人而言,旅行就是生存。
突然想起小時候的國語課本上,曾經有過這麼一段話,大概是這麼寫的:沒有國家,就像是無根的浮萍......,那時的我不懂,現在的我也從沒懂過,經歷過大大小小各種旅行及遠行,我從未懷念過高雄,甚至對台中還比較熟悉,也從未到過一個地方,有過長嘆一聲:這裡就是我註定中的家鄉,這樣子的感覺,偶爾在旅途中懷念起,也只是房間中的那台電腦,但這也構不成所謂的 "鄉愁",只不過是對文明的依賴罷了。
或許我就是無根的浮萍吧,就像犀牛不知近視為何物,蝸牛不懂緩慢是什麼一樣,又或者,浮萍的家鄉就是這一片流水,只是旁人並不了解,就連浮萍自己也沒有察覺。
邊看邊裁著書頁使得看書的進度異常緩慢,相較於飛快的翻過,這種不一刀刀小心翼翼才能稍稍窺得其中的閱讀,慢慢地將他沉重緩慢的踩踏與我連結起來,喀啦喀啦,輪子吃力地轉動,茲--茲--,美工刀膽顫心驚地移動,而那些積在齒輪間、鏈條上、行李縫隙中的黃土灰塵,就這麼穿透過紙張,粉粉地出現在指尖的末梢神經上。
在裁開其中一頁後,一張黑白照片出現在眼前,我完全愣住了,照片中有五個工人赤裸著上身坐在宿舍裡,某個記憶碎片就這麼從腦海中被釣了出來,從翻開書本以來一直存在的感覺更加強烈,趕緊跳過照片直接看向後方的文字,證實了我的感覺,張子午,我以前就曾經看過這傢伙的部落格,在他仍在他的旅途中時。
這或許就是為什麼最近我會如此焦急地尋找這本書的原因了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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